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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香独秀X慕容情】醉太平,155L番外二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落花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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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不管到哪都是祸害,慕容姑娘快收了他吧,可怜的同事们全误会了,不知道以后知道了此情姑娘非他们所想的那个,会有什么反应啊
Posted: 2012-12-08 19:44 | 20 楼
知离疏
今朝花已落,明朝春又开。花期千百度,曾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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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6楼clerau于2012-11-18 12:16发表的  :
这种善待呀,可惜命运掌控在别人笔下有点难度,生死难有一个圆满。

阿香一早就好吓人,不过其他人该习惯了。因为这今天有不少善心人事。
照路明他们误会了,阿香才不在乎。
馆主单方知道了,有戏看。话说,阿香面对馆主能认出来吗?
.......

某知对如今的BJ除某位外,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了,否则某知也不会弄得要自力更生。

某知因为知道十锋他们想到的是什么画面,所以看到这样的囧香会更加的惊悚。||||
而阿香接下来还会更加吓人的……— —|||||||
某知很想弃坑,只可惜,就算没人鞭策,某知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只能认命了。

Quote:
引用第17楼jill于2012-11-18 20:07发表的  :
阿香落衰時身邊的人…也挺可憐的,也沒好日子過…都會被阿香給牽連到!!XDD
阿香居然會穿著浴袍來上班哦!!!一直沉浸昨晚的幸福當中……還真的是晃神很嚴重了。XDD
所以應該也是穿著浴袍去薄情館找情姑娘囉!XDDD

館主生氣起來也很可怕的!!那個威力可真不小!
.......

没办法,阿香落衰,其他人多少都会被牵连。XDD

馆主虽然那时没看见阿香的样子,但他是知道阿香的,只是那时也没认出来。
某知想过,这么简单就让阿香和馆主见面,太便宜阿香了,所以凡事,还是慢慢来吧。XDDD

是馆主先离开的,然后阿香才离开,馆主在知道他走后气氛不过,才将天之间给毁了。

某知对于如今的BJ,能做到不要破格得太厉害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不敢妄想。

Quote:
引用第19楼杨柳依依于2012-12-05 23:41发表的  :
又有新文了..真好啊

有新文,代表着某知的磨难依然继续。

Quote:
引用第20楼落花知秋于2012-12-08 19:44发表的  :
阿香不管到哪都是祸害,慕容姑娘快收了他吧,可怜的同事们全误会了,不知道以后知道了此情姑娘非他们所想的那个,会有什么反应啊

汗,这种时候,就算把阿香打包送给馆主,馆主也不会要的。XDD

那些同事虽然被阿香牵连很可怜,但以后他们会返将阿香一局的。XDDD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2-09 09:46 | 21 楼
知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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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慕容情的语气平静,看似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那比往日稍低几分的语调却是不怒自威,听得富长贵冷汗涔涔。

“这个……属下也不知情。”富长贵抖抖索索说着,心里头不住哀求:馆主,我的心脏不好,可不可以请你收回那比刀锋还尖锐的眼神?

“不清楚……”慕容情咬牙吐出这几个字,手中的逗鸟棒捏的死紧。“我记得昨天有说过不许任何人靠近天之间,你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就这么让香独秀就进去,你——可知错?!”

再加上昨夜那几乎要闯进天之间的女子,种种迹象表明,富长贵的这掌柜之职,严重失职!!

慕容情更没想到自己百般忍辱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的怒火不断上升,一掌打在旁边的书桌上,弄得桌上的摆设一阵颤抖。

“属下知错,请馆主责罚!”富长贵被慕容情那猛然一拍桌吓得脚直哆嗦,险些跌坐在地。香独秀什么时候跑入天之间的他真是不知情,这是他的错。不过,馆主当时人就在天之间,难道都没发现里面的人是香独秀吗?

若馆主真不知道那人是香独秀,照香独秀刚才所说的话来看,昨晚他们……

富长贵想到这里,流下的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服。

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馆主求证香独秀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现在只想一棍打晕自己,醒来后最好什么都不记得,不然馆主绝对会杀了他!!

慕容情见富长贵这反应,已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那原本阴郁着的面孔越发黑下,身子气得不住发抖。

慕容情本要发怒,但见富长贵一脸惊恐,却又于心不忍。富长贵跟着他太长时间,经常会因为他莫名其妙要求而头疼连连,可就算再怎么抱怨,他吩咐的事还是会努力完成。慕容情也知道自己不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迁怒到富长贵身上。

仔细想来,这件事情富长贵虽然有责任,可他也有错。是他自己没发现人不对,是他自愿这么做,本以为就此可以博得离开的机会,却没料到不但没见到他化阐提,还赔上自己的清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馆主……”富长贵见慕容情的神色几番变化,就是不开口,怕他会出事,小声叫上一句。

“此事我不会再追究,事情也到此为止,但你——不得和任何人提起昨夜的事。”慕容情虽然知道不该迁怒到可怜的掌柜,但他说出的这些话却还是让富长贵吓得直哆嗦。“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风声,你绝对再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是。”富长贵见慕容情不再追究,忙不迭点头,不过想起还在大厅等人的香独秀,他又冒险问了一句。“那——香公子那边要怎么办?”

虽说刚刚慕容情及时反应过来,在香独秀还未发现自己时抽身离开,但看香独秀那模样,若没找到他的‘情姑娘’,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就以香独秀那出了名的品行,富长贵已经看到未来的薄情馆会被他弄成什么模样了。

香独秀!!!

想到这个人,慕容情那刚刚平息的怒火再度上升。“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从今以后,薄情馆不准受理有关于他的一切服务!!”

完了,居然令馆主发这么大的火,香公子这次绝对惨了。不过真正让馆主这么气愤的原因,应该是自己认错人了吧。|||||

当然,刚从虎口(?)脱险的富长贵可不敢说出来。


¤        ¤        ¤
香独秀此刻万分开心,虽说过往的日子中他也没怎么烦恼过,可却从未有过这般幸福得如此真实。曾经的他以为凭自己这出色的相貌天下定是无人可以相配,注定一生孤单,却没想到一次玩闹的赌注中会让他遇见今生命定中的那个人。

昨夜一场缠绵中他虽是没看清情姑娘的面目,但她那美丽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中,无从拔除。

天之间,就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掌柜被慕容馆主叫走,香独秀无人招呼,自发走到今天匆匆离开的地方,伸手推门而入,那本是一脸开心的神色在见到里面的模样后当场跨了下来。

富长贵一路走来,在大厅里没见到香独秀,还以为人已经离开,谁知刚刚松了口气,却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不输于跑到雪非烟的速度从楼上向他扑来。“掌柜!不好了!薄情馆遭人行窃了!!”

“虾米?怎么可能会?!”富长贵一听到行窃,立马不淡定了。薄情馆是什么地方,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偷东西?这还是从香公子口中传出,怎么可能是小事?忙抬脚就要去看现场情况。“香公子,是哪里遭窃了?”

“天之间。”

香独秀一说完,富长贵那急急迈开的脚步一顿,肥胖的身子险些摔倒。

天之间?

那里已经被馆主砸得什么都没剩下,还有什么东西好偷的?

面对富长贵一脸的狐疑,香独秀信誓旦旦说着。“天之间若是不遭人行窃,为什么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一地碎片?我本以为以薄情馆的名声,安保绝对不成问题,但如今却轻易被人盗窃,我对情姑娘的人身安全表示怀疑。”

这回,富长贵总算听明白香独秀在说什么。薄情馆的安保哪有不好,那天之间分明是被馆主砸掉的,而且还是因为你这个罪魁祸首才害得馆主做这种事情,竟然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如果富长贵够胆的话,他绝对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但长年被慕容情欺压的他早已不知什么叫反抗,憋着张脸,不知如何回答。

如此严重的事,身为掌柜的富长贵居然没什么表态,香独秀这下可急了。“掌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香公子,平时那么淡定的你,怎么碰上这件事就这么不淡定了?[香:废话,情姑娘住在这种没安全保障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放心?
情:……|||||]

“算了,夏虫不可以语冰。告诉我你们慕容馆主在哪里,我亲自和他说。”见和富长贵无法沟通,香独秀干脆放弃,找这里能做主的那个人,径直向楼上走去。

“香公子,馆主他……”富长贵见他要去找馆主,这下可急了,刚忙上前劝住。“馆主他人不在薄情馆。如今天色已晚,香公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香独秀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富长贵。“慕容馆主真不在馆中?”

“是,他适才刚出门。”富长贵这句话可不是说假,慕容情确实是出去了,而且走得很匆忙,就不知是想躲开香独秀还是真有事。

“如果我回来之后还能见到香独秀的话,你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想起馆主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富长贵暗暗叫苦。

香独秀这人是出了名的喜欢泡温泉,尤其对雪非烟更是钟爱有加。如今馆主要将他列为拒绝受理客户,这不是要了香独秀的命吗?而且就算他和香独秀言明不能再享用雪非烟,以香独秀的个性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啊。

现在的他只希望馆主不要那么快回来,好让他有多些时间和香独秀沟通,至于能和香独秀沟通成什么样子……

富长贵不敢想象。


¤        ¤        ¤
夜里,冷月如冰,照入那稀疏的树影之中,随风摇曳的落叶之后,隐约见到一处寥落的房屋,屋子被爬满的爬山虎遮掩去大半的模样,已看不出最初的样貌。

慕容情推开长满牵牛花的篱笆门,慢慢走进去,未关起的大门口透着从屋里洒出的灯光,在屋前的草地上映照出两道相互偎依的长长影子。愁未央正在看雪儿写作业,听到枯叶踏碎的声音,起身走到门口时,见到从树影下走来的慕容情。

雪儿好奇,也跟着出来,见到是慕容情,有些惊喜。“是慕容哥哥。”

走到灯光下的慕容情脸色不怎么好看,看起来有些阴郁,不过见到雪儿时,微微勾起嘴角,却仍是不说话。

愁未央知道慕容情为什么会这样,弯下腰,低声叫雪儿先回去睡觉。雪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进屋去睡觉了。

“慕容,你没事吧。”看着慕容情这幅模样,愁未央心里好是心疼。

他从小看着慕容情长大,实在太清楚为了能离开末世,慕容情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放弃多少东西。可就算一清二楚,他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每次在慕容情来到时,为他泡上一壶清茶,就这么看着他让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漠,再也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慕容情一声自嘲,径直走入屋中。“我能有什么事?”

“我很担心你。”愁未央也跟着走进去,来到客厅,将雪儿刚刚摊开放在桌子上的课本收好,拿出茶具为慕容情泡上一壶清茶。

“你的担心还是省下来吧。”慕容情坐在愁未央对面。看着愁未央烧水,慢慢说着。“若真是有心,就该泡上一壶好茶来招待我才是。”

“你若真不喜欢喝,可以亲自来泡,我有好多年没喝你泡的茶了,也怪想念的。”愁未央对于这种早已听惯的话,不以为意。

其实认真说来,愁未央泡茶的技术不怎么好,尤其是在和慕容情相比的时候。愁未央自己心里也清楚,但还是喜欢在慕容情来时为他泡上一壶清茶,执意让慕容情陪着自己品上一番,才放慕容情离开。

慕容情对品茶向来挑剔,居然也能忍受愁未央那不怎么上道的茶艺,一晃多年。

“你若想喝我泡的茶,应该只有下辈子才有机会,我这辈子恐怕很快要走到头了。”

看着愁未央将滚烫的热水倒入茶壶中,顿时升腾而起的白烟,洁白缭绕。慕容情有些恍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愁未央那倒着热水的动作戛然而停,他没看慕容情,或者说根本不敢看慕容情,只能这么僵着动作。慕容情也没动,他一直看着茶壶中冒起的白烟,热气很快消散,再找不到那缥缈升腾的踪影,慕容情这才起身。

“茶,下次再喝,未央,我们还是先开始吧。”


愁未央是末世的专属医师,平时主要负责慕容情他们的身体检查和医药控制,所以慕容情他们隔一段时间都要到愁未央这里来检查身体状况。

而他们的身体要有什么变化,永远都瞒不过愁未央,哪怕那只是表面的。

“慕容,这是……”愁未央正在给慕容情抽血做化验,无意见到挽起衣袖的手臂那半隐在衣下的痕迹,一时吃惊。在宿贤卿决定让慕容情招待他化阐提时,他就知道会有这种可能。但再见慕容情,他的反应太过正常,本以为没做到这程度,却还是发生了。

见愁未央抽好血,慕容情很快将挽起的衣袖拉下,遮掩住上面的痕迹,样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着:“我的药呢?”

愁未央见他对此避而不谈,自然不敢去碰触慕容情的逆鳞,起身去拿药。

“这是你十三天的药量。”愁未央将一个药瓶交到慕容情的手中,顺带将一封信递过去。“还有下一个任务。”

慕容情看也不看的就将信封接过,不过在拿过药瓶时,他沉思了好久,才将瓶盖打开,从里面倒出四粒浅灰色的药丸交给愁未央。“给我九天的分量就够了。”

“可是你的身体……”一下子减去四天的分量,就怕他的身体会撑不住。愁未央不放心,还想劝说,却被慕容情阻止了。

他的身体怎么样他心里清楚,但若不这么做,他要如何得以解脱?

“慕容,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看着已走出门口的人,愁未央衷心如此希望。

“哈。”走出大门的人一声轻笑,也未停下脚步,消失在月光无法落入的树影中,远远的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飘来。“我还没不济到让你担心的地步。”


他还有好多事没做,绝对不可以死!!


06
杀人,对于后来的慕容情来说,已成习以为常。

就算当初再怎么害怕,再怎么无助,在熟悉中渐渐习惯之后,就会忘却什么叫做惊恐,什么叫做罪恶,然后无知无觉。

或许更早在他一身浴血,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走出,看到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宿贤卿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避免的染上一身尘埃,不复初衷。

面前的人一脸惊恐,显然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去,但那面轻如蝉翼的刀锋已经划破他的咽喉,结束那不堪美好的一生。

当鲜血从身体中喷涌而出时,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无论生前如何的风光无限,拥有再多金钱名利,最终都会化为一具白骨,尽数归为虚无。运气不好者,还会暴尸荒野,生死无人问津。

不过慕容情已经习惯在杀人后将尸体放在容易让人察觉的地方,也许心里还是希望能有人察觉,不至于让死者无处可归。

慕容情杀人后,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一根黑色的羽毛,代表属于自己的标志。

他太清楚,是谁造的孽,就该要谁来担,他可不相信自己在做了这么多事后还可以逍遥法外。

不过也因为如此,“孤羽”之名,不胫而走。

宿贤卿曾说,他是众多孩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因为他可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折手段,所以当年也只有他能从那个宛如地狱的地方走出来。

之后,他开始为宿贤卿做尽一切在明里无法做到的事。无论是杀人放火,栽赃行窃,他都要用尽手段为宿贤卿除去阻挡他道路上的绊脚石。他只是宿贤卿暗中培养的棋子,存在的意义只为完成任务,再无其他。

也许是他表现得太听话,也许是他过于出色的完成任务,宿贤卿对他越来越放心,对他的寄望越来越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宿贤卿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暗中操控已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他开始登堂入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而他也随之多了个光明的身份。

薄情馆之主——慕容情。

薄情馆,一个不存在的假象,只是为了掩藏某些不能见光的某些事和某些人。无论是和收集情报还是黑暗交易,都没有人会怀疑到一个风月场所上来。

而薄情馆对于慕容情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的囚牢,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在薄情馆门口捡到一个被人打伤的男子,一切似乎才有所改观。

男子有着很憨厚的笑容,面对一脸冷漠的慕容情显得有些局促。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才出手,却还是不住对慕容情频频道谢。无论初衷为何,慕容情始终都救了他一命。

男子的笑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粹,慕容情看着有些恍惚,心里忽然冒出某种奇怪的感觉。

慕容情没说什么,但这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却已在心里扎根。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是怎样的情感,是对于这份纯粹的艳羡。

无论经历怎样的痛苦磨难,他始终都是属于自己而非他人,可以在感到幸福时放声大笑,在受伤时无所忌惮的哭泣,可以随意表达做为人时所有的喜怒哀乐。

而慕容情自己不知道,就算再怎么无知无感,他也不能磨灭这份来自于天性对的自由的渴望。所以在那个身处地狱般的日子中,本已无望的他杀光了身边的人,只为博得一丝离开的机会。因为只有离开,他才有机会找回自己的自由,找回他为人的喜怒哀乐。

不过他顿悟得有些晚,想要从宿贤卿的手上离开,已是泥足深陷。

可无论怎么样,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放弃离开的机会,无论要他放弃什么,哪怕依然身处屠戮之中,他也要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也许,这只是证明他还活着的最后希望而已。


¤        ¤        ¤
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见到薄情馆外亮起的华灯,在那一刻,慕容情感到所有的疲倦全数消失,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那里始终有个人在等着他,这久够了。

不过慕容情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太安静了。

往日的薄情馆在这时候该是最热闹的时刻,为什么如今会安静到悄无声息?连因为无力消费而平日在薄情馆外徘徊的人也全数不见。

一定有问题!

慕容情快步走进薄情馆,里面更是空荡,偌大的薄情馆中只有两个人待在大厅中,拉拉扯扯。

“富长贵。”以薄情馆掌柜的那身材,想要让人错认很难,若慕容情没看错,富长贵扶着的人应该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某人无误。

“馆、馆主……”忽然听到慕容情的声音,富长贵吓得原本扶着人的手一松,就这么让人给一脑袋磕下去,撞到旁边的餐桌上,那猛的一下闷响,连慕容情听了都觉得这人的脑袋会残掉。

“我说过,若再让我见到他,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你是决定好了要离开是吗?”无视被磕了脑袋后更加歇菜的某人,慕容情说着离去时的话。

“馆主,属下不想离开,但属下无能……实在无法请香公子离开薄情馆……”

除却第一次见到慕容情时,他让自己决定去留之外,慕容情从不曾拿自己的留去做为价码,气愤不过时,最多就是在每月营业额多加好几万,做不到就自己垫钱而已。如今慕容情居然让他离开,富长贵如何不心急?


其实薄情馆会变成这样,还真不是富长贵的错。

香独秀认定了情姑娘就在薄情馆中,所以从那晚之后,他每天都到薄情馆来报道,找寻情姑娘的下落。富长贵和他说了千遍万次,薄情馆没有情姑娘这个人,可香独秀就是听不进去。

第一天,他跑到花店去用局里某高官的名义订购了一大捧的花送到薄情馆,说是要为情姑娘装点一个花海世界。

结果因为香独秀计算偏差,花卉公司直接拉来一卡车的月季,整个薄情馆被月季堆满,直接将薄情馆中那些对花粉过敏的客人熏倒,送医急救。

据说警局里的某位高官后来在接到当月账单时直接暴走了三天,至于这个人是谁……不可说,不可说。

第二天,香独秀翻出薄情馆所有员工名单,从中没有找到情姑娘的名字,怀疑是富长贵存心将情姑娘给藏了起来,于是开始充当户籍科人员,对薄情馆进行全面的人口普查,连到来的客人也不例外。

结果香独秀认为薄情馆的工作人员太多人不符合薄情馆的相貌水平,被香独秀强行解雇,造成薄情馆人力大量流失。

而那些本身很有‘历史’的客人经不住香独秀的盘查,自然不敢再踏入。

第三天,富长贵要对被毁掉的天之间进行装修,香独秀不知从哪听来的风声,一大早就守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那些装修工人进去,若是用强的话,直接被香独秀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后来富长贵足足劝了一下午,在保证只是将天之间恢复原来的样子,不会做任何改动,绝不会破坏他和情姑娘的美好记忆,香独秀这才勉强放行。

第四天,香独秀开始发现这么找不是办法,最后决定来突袭。他一间间房间的破门而入,找寻情姑娘的下落。

结果让他发现薄情馆中有不少他们警局高层人员是他们的VIP客户,此刻正在和薄情馆的客房人员在滚床单,玩得不亦乐乎。

“抱歉,我只是路过,你们不用在意我,请继续。”面对屋里那些吃惊到脑袋短路的人,香独秀优雅的说着,也没发觉自己知道了某些人的秘密,就将敞开的门关起,继续探查下一间房。

从此,香独秀成为某些人必除的目标,只是惧惮香独秀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而不敢轻举妄动,而香独秀对这些事居然浑然不知。

第五天,香独秀为了引出情姑娘,在薄情馆里唱了一夜的歌。

有个大汉被香独秀那凄凄惨惨的嗓音弄得受不了,直接抄着酒瓶就上去和香独秀干架。结果被香独秀那热情的举动给感动到的不明人士给拖走修理了一顿。

不过那晚医院里的五官科意外的忙碌,因为忽然莫名其妙的被送来好多患有耳膜炎的患者……

第六天,香独秀晃神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一听到有人说出“qing”字,都会以为是情姑娘,直接扑上去就抱,被受牵连的人不计其数。

其中就有情杀,绝情书、情天之主、绝情师太等等,为此,弄出不少的误会。

“女神,这是误会,我不认识他,我不是女的QAQ……”

“哎呀,情杀,原来你是个姑娘家,早说绝弦就接受你了。”

……

就这短短的十三天,整个薄情馆被香独秀弄得鸡飞狗跳,富长贵要处理香独秀弄出来的麻烦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没有时间和香独秀说你已经是薄情馆的黑客户。

好不容易有机会喘气,香独秀也是追着他问情姑娘的下落,弄得富长贵见到他都怕。

而香独秀那几位同事在香独秀来到的时候都会来捧场,但他们不是来劝阻香独秀,而是来看热闹的——看香独秀的热闹。

香独秀每次来到薄情馆,总要换个花样去找他的情姑娘,这已经成为警局各位同仁所津津乐道的事。所以有不少的同事就算花上所有的积蓄也想要看这堪比戏剧还要精彩绝伦的求偶记。

照路明甚至每次来还带了瓜子,将薄情馆当成电影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身边的战龙纹他们评论香独秀今天所做的事。

不过有一次不小心被香独秀看到,直接被抓走要他去做移动的爱情宣言板。香独秀在他的身上挂着写给情姑娘的情诗让他整整在薄情馆里走了一天。

为此战龙纹他们整整笑了他一个月。

因为香独秀这一连串举动,造成薄情馆的客源大量流失的原因。

那些花粉过敏者见那成堆的花卉,根本不敢再进;那些有名有势的人更是避之不及,怕又被香独秀抓住什么把柄;而原本被香独秀的痴心所感动者,最后也受不了香独秀那一番自我良好和魔音穿耳,纷纷阵亡。

最后在警局里那几位想看好戏的同仁花光最后一分积蓄,觉悟到以后只能靠吃泡面维持之后,整个薄情馆就沦为了无人敢进的局面。


“情姑娘……”醉得不轻的香独秀迷迷糊糊的念着这个唯一惦念的名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慢慢蹭着。

“馆主,现在该如何是好?”看着这样的香独秀,富长贵实在是没了主意,只能向身边的慕容情求助。

“……”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3-10-22 09:49重新编辑 ]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2-09 09:48 | 22 楼
cler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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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力更生,幸福自己,服务别人。
弃坑的想法是不行的,想要鞭策,我想看文的亲们会很乐意的。

薄情馆的掌柜不好当,要忍耐馆主时不时的任性,火气……还要应付如阿香这般难缠的客人,富长贵默……
愁大夫现,那药是末世为了任务牵制杀手们用的,馆主只要九颗,应该是为以后离开做准备?也许,还是因为不用十三天?不过馆主离开薄情馆还是十三天。
要怎样才能把一大束山茶变成一卡车月季?阿香功力越高,还可以公费。
薄情馆快没生意了。不知馆主会怎么解决?

PS:真不该在打字时喝水,我的键盘,~~~~(>_<)~~~~
Posted: 2012-12-09 12:36 | 23 楼
jill
★香情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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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主氣歸氣還是放了掌櫃一馬,因為錯不全在掌櫃身上,不過掌櫃的也被館主的怒氣給震憾到了,挺可憐的。

未央和雪兒生活在一呀!!雖然是被末世聖傳控制中,但至少還能享天倫之樂。

原來館主被用藥物控制中!!若少吃了四天的分量會怎樣????身體會很不舒服??
「不这么做,他要如何得以解脱? 」---->為何少吃藥就可以解脫??

館主救的人…是??劍之初??
「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那里始终有个人在等着他。」-->指的也是館主救回的那個人???

館主不在的十三天…還真的很精彩…
不過若放任阿香這樣一直搞下去,薄情館…不關門也不行了。XDD

接下來的館主會怎麼處理這個麻煩的問題呢??很好奇…繼續期待後續。
(難道要隨便找個姑娘充當情姑娘???騙阿香嗎??XDDD不過應該是騙不過的。)
★香情一生推★
Posted: 2012-12-09 13:48 | 24 楼
杨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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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独秀还真不负囧之名啊..都跟情情洞房了..还能是姑娘..
到底醉到什么程度了啊.....
Posted: 2012-12-09 17:36 | 25 楼
shi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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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香情新文能看,期待後續
Posted: 2012-12-19 23:40 | 26 楼
知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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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3楼clerau于2012-12-09 12:36发表的 :
自力更生,幸福自己,服务别人。
弃坑的想法是不行的,想要鞭策,我想看文的亲们会很乐意的。

薄情馆的掌柜不好当,要忍耐馆主时不时的任性,火气……还要应付如阿香这般难缠的客人,富长贵默……
愁大夫现,那药是末世为了任务牵制杀手们用的,馆主只要九颗,应该是为以后离开做准备?也许,还是因为不用十三天?不过馆主离开薄情馆还是十三天。
.......

鞭策就免了,否则某知会因压力过大而起肖的,虽然现在的压力也不小。||||

碰上这么个任性的上司,富长贵只能认命了~~
馆主要不是被牵制,怎么可能会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现在他要做的,确实是在为离开做准备。
阿香杀伤力越来越大,虽然很希望馆主能收了这祸害,但现在连馆主都不待见他。XDDD

PS:还能看见亲的回复,看来键盘是还没阵亡,下次可要注意咯。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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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4楼jill于2012-12-09 13:48发表的 :
館主氣歸氣還是放了掌櫃一馬,因為錯不全在掌櫃身上,不過掌櫃的也被館主的怒氣給震憾到了,挺可憐的。

未央和雪兒生活在一呀!!雖然是被末世聖傳控制中,但至少還能享天倫之樂。

原來館主被用藥物控制中!!若少吃了四天的分量會怎樣????身體會很不舒服??
.......

馆主少吃四天的分量……会是生不如死。|||
类似于培养抗体和解药之类的吧。(这话说早了)

某知不想再见到初哥,烦!!!
某知一直用憨厚来形容馆主救下的人,所以应该是咱们那位可怜又勤劳的掌柜大人。XDD

阿香就是个祸害,要想不受他荼毒,那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XD

这个事情的根源又不是在馆主身上,没必要揽上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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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5楼杨柳依依于2012-12-09 17:36发表的 :
香独秀还真不负囧之名啊..都跟情情洞房了..还能是姑娘..
到底醉到什么程度了啊.....

这应该不能全怪醉,最主要的是阿香太脱线,别人说会给他找个女人,他就以为来的人真是女人……
话说,某知也经常犯这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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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6楼shionn于2012-12-19 23:40发表的 :
有香情新文能看,期待後續

亲,别期待,这篇文某知更得很慢的。XD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2-23 09:46 | 27 楼
知离疏
今朝花已落,明朝春又开。花期千百度,曾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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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情姑娘……”

伊人无处可寻,只能依照醉梦,期盼能与之相会,可伊人却是可遇不可求,恍若昙花一现,不复再见。香独秀失望,但更是期望。

迷蒙中的恍然,鼻尖嗅到那奇特的香味,他才恍然发觉,原来那人一直在身边,只是不肯入梦相聚。香独秀怕她会在下一刻逃离,更怕会错过,当场扑上去,将那想要离开的人死死抱住。

慕容情没料到香独秀会突然扑上来,当场被抱了个满怀。那埋在怀中的脸,满是知足。

“情姑娘,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终于能将人拥入怀中,香独秀倾诉着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自从那日对你一见钟情,我对你的思念已经无法自拔,你麦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慕容情不说话,那僵直着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而富长贵在香独秀扑上去的那一刻已被吓傻,根本没反应到应该上去拉开香独秀,不然他家馆主绝对会落下个袭警的罪名。

“我数到三,放手。”任由香独秀在自己的身上乱蹭,慕容情缓缓说着:“一、二……”

“情姑娘,你的胸部还是这么硬,但我不会介意的。”香独秀埋首在慕容情怀中嗅着那奇特又熟悉的香味,手开始在慕容情的胸口上一阵乱摸。

“三。”慕容情的目光一冷,直接抓起旁边餐桌上的刀具,当场向香独秀刺去。

可怜的掌柜好不容易回神,却见自家馆主持刀行凶,吓得魂都快没了。还好他这次没傻掉,当场冲上去挡住慕容情的刀。“馆主,请您三思,您手上的这个可不是针,而是刀子,您这刀下去,香公子绝对会翘辫子的。”

“……”|||

“情姑娘……”香独秀无人阻止,动作越发放肆,手已经快要伸到慕容情的衣里。

富长贵看着秀独秀的举动,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流了下来。

“滚!!!”


香独秀微微睁眼,就发现天空好蓝,阳光好灿烂,就是四周有些吵,弄得他都不能好好睡觉。香独秀翻身想避开那些刺目的阳光继续睡,却发现身下有些硬,咯得身体直发疼。

奇怪了,薄情馆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香独秀摸摸身下那片僵硬,那种手感不像是床的感觉,这才睁大眼睛,看着围在身边议论纷纷的众人,困惑不已。

他昨夜不是在薄情馆吗?为什么如今会躺在薄情馆外面的大街上?

香独秀想不通原因,自然要找知情人士理论,从身边散落的那堆月季中爬起来,就朝薄情馆走去。

此刻本应广迎四方来客的薄情馆大门却紧闭着,连窗也关得死紧,不透缝隙,和平时热闹非凡的样子成异常反差。只见在薄情馆的大门口清楚的立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斗大的字:“歇业整修中,禁止任何名为香独秀之人进入!!!”

薄情馆的这异常举动一早就已传开,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是不是因为香公子最近在薄情馆捣乱的举动终于惹恼了优雅的慕容馆主,再加上看到香独秀和他那送给情姑娘的月季被扫地出门时更加证实。

但这香公子脱线得很,那么大块招牌立在大门口,明着说不待见他,他还可以就这么自然走过去敲着薄情馆的大门叫着:

“掌柜,快开门。不要以为你在门口写个不准我香独秀进去的牌子就可以逃避将我扔到外面的责任。还有,你怎么可以把握送给情姑娘的花扔出来?开门……”

香公子的世界他们果然永远也弄不懂。

香独秀敲了好久的门,里面依旧消无声息,就在他决定要翻墙进去还是要爬窗进入和富长贵理论时,有人匆匆来到,扯住要爬墙进薄情馆的香独秀。香独秀没注意,当场摔了下去,还好身下有个现成的大软垫。

“你干什么扯我下来?我要是摔坏了,可是你倾家荡产也负责不起的!”香独秀说着,又继续翻他的墙。

惨遭成为肉垫的墨兰亭顾不上一身的痛,赶忙拉住又要翻墙的香独秀急急说着:

“香独秀,局里出事了。”


¤          ¤          ¤
刑事科向来是警局里最热闹的地方。

无论是拷问犯人还是报案哭诉的人都足以把整个警察局吵翻天。可今天刑事科里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中。其他路过的人知道一定又有什么大案子,也没敢多做停留,就怕下一秒会被弑道侯的怒火牵连到。

至于这个让弑道侯怒火连天的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香独秀,你又迟到了!”会议室中,坐在主位上的弑道侯看着开门进来的人,一身杀气直扑过去,那强烈的气压弄得跟在香独秀身后的墨兰亭不由抖了一下,找到百里青的身边坐下,寻求庇护。

墨兰亭刚坐下,就和百里青他们悄悄说起去找香独秀时看到的事,其他人听了不住感叹:

慕容馆主居然到现在才将香独秀扔出薄情馆,真亏得他能忍住。

“昨夜我被人扔在外头,饱受风吹雨淋的,自然要先找个地方好好清洗干净才能过来,否则这一身脏污,实在是难受。你身为长官不会体谅下属就算了,还要迁怒于我,真没人情味。”香独秀挑了个前方的位置坐下来,说得合情合理。

“你——!!”弑道侯见香独秀这么说,差点将手中那刚粘好的茶杯捏碎,还好及时想到这茶杯若是毁了,就再没第二个,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开会!!”

弑道侯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伏首神龙很快上前开始解释这次的会议内容。

今天六点十三分,有人在市中心附近的公园中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被人放在公厕旁的角落中,那种地方向来是无处归家的流浪汉最喜欢待的地方,再加上蜷缩着身体看不见面目,很容易被人忽视。直到有个扒手见死者那身衣服不错,起了贪念将之扒下,这才发现对方已死去多时。

经法医检验报告:死者是被人用极其轻薄的利刃割破咽喉,流血过多而亡。因为没有及时发现,尸体已经开始出现腐化,只能大概推测死亡时间是在四天前的凌晨,现场因为是公共场所,很难采集到什么证据。

而死者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是某个集团的副总。其平时总是以慈善家的名义参加各种活动,结识各路人士。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为社会谋福利,实则却是利用慈善家之名对那些白手起家还未站稳的小公司下手,将其吞并。为此曾多次被受害者告上法庭,只可惜因为证据不足而未能胜诉。

不过也因为他每次参加完慈善活动总会‘消失’上一段时间,所以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人想到他已遭人杀害,尸身暴晒在外。

这种人死不足惜,但作为警察,他们的责任是找到凶手,而如今最大的难题是:凶手!

“原来是孤羽啊。”香独秀瞟了一眼弑道侯面前桌上塑料袋里的东西,挑着胸前的金发漫不经心的说着。

孤羽,一个盛名已久的杀手。不过无人知晓他的来历,杀人的目的为何,只知道他在杀人后总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根黑色的羽毛。后来,他们就以‘孤羽’为代号,做为这类相同暗杀的凶手名字。

然事实上这是同一人所为,还是一个组织,他们都一无所知。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弑道侯看着自己的手下发问。但目光却直直盯在香独秀身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发话。倒是香独秀微微侧开脸,避开弑道侯的目光慢慢说着:“我觉得现在应该去吃早餐,如果能再补个眠,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早餐,这样对胃可不好,而且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上,这背还是有些发疼。

“香独秀!”弑道侯手中的力道一大,已经支离破碎的茶杯终于第二次寿终正寝,再也无法使用。“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巡街!若找不到孤羽的下落,你就别想回来了!”

面对弑道侯的命令,香独秀只是微微叹气,无奈摇头:“我就知道天才从来都是被排斥,你们在嫉妒我!放心,我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的。”

香独秀说完,就慢慢出了会议室。

没一会儿,其他科室的同事果然听到一阵惊天怒吼,不过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不止一个人……


¤          ¤          ¤
晚上,香独秀再度来到薄情馆,那里依旧紧闭着大门,无论香独秀站在外面如何千呼万唤,情深意切,里面就是毫无动静。

香独秀见慕容馆主是铁了心不开门,只有垂头丧气的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没了动静,富长贵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看向坐在一旁的馆主,观察着馆主如今的心情。慕容情此刻的心情似乎意外的好,还很有兴致的给自己开了坛醉太平,倒满酒杯,一杯见底。

“这个是这几日整修所用的费用账单。”将放在旁边的账单递给富长贵,见他仍是一脸迷茫,慕容情微微勾起嘴角。

“因为你的失误,造成薄情馆客源大量流失,所以这些费用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直到填平为止。”

富长贵从慕容情的手中接过账单,看着上面的数字,顿时觉得天地一阵旋转。

站在鸟架上的骊大娘大声叫着:“有人要倒霉咯,有人要倒霉咯……”


这是在说香独秀?还是在说他?


08
五天后,薄情馆又恢复了平时的营业。

其中,里面的装潢翻新了不少,收取水酒的费用也可以再度打折,就连新来的几个姑娘也是漂亮得令看到的男人心痒痒。

那些原本被香独秀牵连而不能来到薄情馆的人见到这么优厚的服务终于笑开了花,尤其是见到香独秀想进入薄情馆却被人拦在大门外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爽!

“你堵着大门口了,我进不去,麻烦让开。”香独秀向来对于挡道的全当看不见的,只是那站在门口的人实在是庞大到就算他不长眼也绝对能看到的程度,香独秀无法,只有开口请他让开道路。

谁知那人微微垂着眼皮,一脸睥睨的看着香独秀,然后一把扯过放在一旁的牌匾,立在香独秀的面前。

那上面的字,正是“恕不招待姓香名独秀之人!!!”

“我没有不识字,你不必给我普及。”香独秀仰视面前之人,很认真说着。

不过挡在面前人不买账,依然僵持着那个动作。

有些因为薄情馆再度营业而来到的客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那原本走来的脚步开始迟疑,最后折道遁走,决定再也不来这里了。

原本还想靠他们来挽回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营业额的富长贵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老泪纵横。馆主的这个做法确实是能让香公子进不了薄情馆,但这样也等于把薄情馆的所有客人全都断绝了啊,那他这个月的三十万业绩要怎样才能完成?

“既然壮士不肯让道,那只有恕我无礼了!”见这人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怎么也说不通,香独秀活动着手指,开始用他最不喜欢用的那招。

谁知那人根本没将香独秀放在眼里,一身冷哼,右脚一跺,那平整的地面顿时传来一阵摇动,面前的成堆的肉山在不住颤抖,久久不停。

饶是从容如香独秀也被眼前这一幕弄呆了。[香:谁呆了?!我只是在想用武力对付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有失我之风采!!]

“呃……既然壮士喜欢站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之雅兴,先告辞了。”香独秀将自己的目光从肉山转到面前的牌匾上,心里起了个念头,匆匆离开。

富长贵见香独秀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香独秀离开没多久,在富长贵以为香独秀应该就此放弃了的时候,薄情馆的大门口有人悠悠然的走来了。

男人一身的色彩斑斓,那由不同颜色凑成礼服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式,从上面折射出来的光芒看得人眼花,根本分不清来者是谁。男子带着好大的墨镜仰视着天空,头上扣着个大大的草帽,草帽上还插着几枝兰花,那样子就像只骄傲的孔雀,傲然走来。

“哎呀,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薄情馆,像这种这么尊贵的场所怎么可以少了我之身影?进入。”男子依然看着天空,说着感慨的话就要进入薄情馆。

在场的众人见到这一幕,脸上集体浮现出大片的黑线。

香独秀,这种事情也亏你能做得出来!!!

男人几乎要跨入薄情馆时,那个不知藏在哪里的肉山又突然冒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诶?这位壮士,你挡着我的路了。”男子镇定的摇着手中那把七彩羽毛扇,说着。

那人盯着眼前的男子,一把拉过旁边的牌匾,粗大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

男子看了很久,才回答。“耶,我又不是香独秀,你给我看这做什么?”

你不是香公子那你还能是谁?众人心里一致汗。这种行为,这种说话的语调,这种臭美的脾气,普天之下除了芜园楼主,还能有谁?!!

却见男子微微背过身,摇动手中的羽毛扇,回答一声:“我叫周郎。”[某知这句是开玩笑的,千万麦当真。||||||]

“…………”|||||||

陷入很长一段死寂之后,咱们的香公子还是被扔出了薄情馆。


被扔出薄情馆的香独秀心里很是不满。

这慕容馆主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想找情姑娘,为什么他老是多番阻挠?难道……情姑娘是薄情馆的头牌,慕容馆主不想让情姑娘归了他?还是说……他也喜欢情姑娘,所以才执意阻挠他进薄情馆找情姑娘?!!

想到这里的香独秀再也忍不住,心里已认定就是这个原因,哪还能在外面待着,任由自己心爱之人在他人手中受苦?!

坚定下来的香独秀开始再想办法进入薄情馆。

既然明着不能进,那就来暗的!!

找了一处地势比较低矮的围墙,香独秀扔掉七彩羽毛扇,摘掉兰花草帽,摩拳擦掌的开始不顾形象的爬墙。

我爬,我爬爬,我爬爬爬……

“哇呜!!是哪个这么缺德的在这里放老鼠夹??!”[情:……||||||]


¤          ¤          ¤
夜里,薄情馆里依然热闹,所有人全都沉浸在欢乐中,连那白天提防着香独秀出现的壮士也抵抗不了睡虫的召唤沉沉睡去,没有人发现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薄情馆里的建筑,大多照着古式的房屋来建造的,所以大部分都有屋檐瓦砾。

黑夜中的身影好不容易避开三十二个老鼠夹,为了不被人发现,费力爬上屋顶。既然下面走不了,那他就从上面走,他就不相信,还有人在自家屋顶也安排机关的。

从庭院里依稀透来的灯光中看到那的人影,分明是香独秀那洋洋自得的脸。只见他慢慢在屋顶上直起腰杆,向上走去。不过他似乎忘了,此刻他所走之处并非平地,而是瓦片之上的坑洼不平,他一个稍加不留神,就这么摔了下去。

好在薄情馆的房屋质量实在是好,都这么摔上去了,居然没见到一片碎瓦,而香独秀就这么以360°+N个旋转动作滚了下去。

“哇啊!!”

在庭院里散步的人听到身后一声惨嚎,回头时见到香独秀一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正拍着身上的枯叶。

男子不语,那带笑的嘴角直到香独秀恢复本来潇洒俊美的之态后才缓缓开口:“香公子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屋顶上看星星。”

“是啊。”香独秀也不在意自己被人发现,抬脚就要离开,当然没再做爬上屋顶那种危险的事。

男子见香独秀要离开,忽然开口:“见香公子这么行色匆匆,看来是碰上什么难题了。如果香公子信得过我这陌生人,可愿告知?兴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香独秀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面前这面色平和的男子,回答:“我在找一个人。”

“是情姑娘吗?”

“你如何得知?”

“大名鼎鼎的芜园楼主钟情于薄情馆的情姑娘,这时日虽然不长,但香公子为情姑娘所做的事却是人尽皆知,我虽很少过问,却还是知晓的。”

香独秀听到这里,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见到情姑娘?”

“香公子,你就那么确定情姑娘在薄情馆吗?”男子先不回答香独秀的话,反而问这么一句。

“当然!”香独秀一口咬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情姑娘在这薄情馆中,也许是藏身某个角落中,看着自己为了找寻她而到处奔波。

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要将人找到,毕竟是他亏欠了情姑娘,她不愿见自己也是应当的。

“那香公子可是将整个薄情馆都找了个遍?没有哪些地方遗漏了?”

香独秀想了想,摇头。

在慕容馆主还没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将整个薄情馆都翻了个遍,就连雪非烟里那几块大石头都没放过,就怕会有遗漏,

“其实……有个地方也许香公子你没有找过。”见香独秀那疑惑的目光,男子微微给予暗示。“慕容馆主的房间,你应该没有找过吧?”

对呀!香独秀被这么一提醒,顿时茅塞顿开。

他本来是抱着对慕容馆主的尊重,所以从未怀疑过他,但若慕容馆主真是不想让他找到情姑娘,将情姑娘藏在自己的房间中,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慕容馆主会这么做呢?

香独秀暗自懊恼,开始向慕容馆主的房间跑去,寻求自己的梦中女神。

男子看着香独秀离开的背影,微笑着自言自语:“慕容情,这个游戏本就不该存在,还是让它结束吧。”

男子说完,转身离开,隐入黑暗之中。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3-10-22 09:50重新编辑 ]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2-23 10:19 | 28 楼
cler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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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还好,回复没问题,压力什么的忘了吧。
肖了怎么行,你还要写文,嘿嘿

阿香醉了也没认错人,不过性别还是……
巡街,这不是祸害路人吗,不会来才好,可以把精力放在找情GN上,偷笑啊,
阿香的变装无语,头上的兰花,还有老鼠夹,能进去的地方都要防范。
其实阿香还是很有毅力的,那么多机关(算吧?)也只有这样最终才能抱得美人归。
这赏月之人?他很清楚馆主和阿香的这个误会(游戏?)

福利慢慢给就好,另一篇还没灵感,
没关系,你写哪篇我们看哪篇,压力不要太大了。
Posted: 2012-12-23 14:39 | 2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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