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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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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情】天上人间 8L更新章三

事前糟,
为了回应那那的催坑,我决定开一个新坑。
如果这个坑会填的话,要用来干掉那些狗娘养的叉叉。




-------------------------------------------


章一



咒世主最愛的那輛大眾“灰頭”近來一直都不太對勁。
雖然已經讓迦陵去報修了,得到的回答卻是國內沒有能修這種車的專家和設備,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把車運到德國去,要不就把工程師請到國內來。
很不巧的就是,第二天正好有個重要的會面,本想著再湊合用一天,結果還是沒熬過去。魔王子聽到引擎發出奇怪的響動,他又踩了一腳油門,成功地擠壓出引擎的最後一聲慘叫,然後就一片安靜了。

他們的目的地遠離城區,乾淨整潔的盤山公路兩邊都是蒼翠的樹林,當他們拋錨之後,只能聽到悠悠的風聲和動人的鳥叫。
魔王子回過頭,一臉幸災樂禍,與後座上一臉苦大仇深的咒世主形成鮮明對比,“父親,早就跟你說別買這款車了。”
他們下了車,咒世主打電話給迦陵,讓他開別的車來接,但是即使這樣,他們也必然是要遲到了,這讓咒世主本就十分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而魔王子則百無聊賴地靠在車身上,華麗的天然卷髪隨風飄動,一下下地抽著他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引得他時不時用指尖撩動一下髪尾。
這幅樣子仿佛不是車子拋錨在路上的衰人,而是在名車展館中享受镁光灯齐闪的迷人男車模。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閃瞎狗眼的范兒與“灰頭”所秉承的“低調的華麗”簡直是大相徑庭,於是,他依然只是這麼個把價值三十多萬歐元不含稅的名車墊在身後當背景的二世祖,讓人見了只想踹一腳。

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魔王子這番無意識的賣弄風情竟卻如在馬路邊秀大腿的美女一樣,引得一輛經過的瑪莎拉蒂突然刹了車,然後倒回到他們的面前。
海藍色的跑車車身像鏡子一樣閃閃發亮,剪刀式的車門上滑,踏下一隻腳,漆黑的皮鞋也像鏡子一樣閃閃發亮,幾乎照得出人影。
魔王子的視線順著那隻鞋向上遊移,裁剪考究的深色西褲包裹著那個人修長的腿,那人從車裡出來直起身子,整個動作西服馬甲與男子挺拔的腰線嚴絲合縫,英倫復古款式穿在他身上顯得十分典雅。他的頭髮略長,用一根緞帶整齊地束在腦後,髪色很深,在陽光下卻泛出青黛一樣的光澤。

當他抬起頭,魔王子看著他的臉,想自己果然總是將最好的東西留到最後的,這麼精緻漂亮的一個人。
他嘴角略微上揚,喉結動了動,微微壓低了眼眉,盯著那個人的目光卻是更亮了。
那個人並沒有太多注意到他的視線,倒是看著“灰頭”向著比較像車主的咒世主說,“是輛好車,出毛病了嗎?”
他的雙眼清澈湛藍,聲音非常和善,在征得同意之後,走到車前用非常專業的動作打開了引擎蓋。馬達還很燙,他缺乏工具,卻似乎很清楚地知道哪些地方的溫度是安全的。

熱心的路人在幫著修車,身為主人反而若無其事也未免太失禮了。
魔王子這麼想著,便走到他的身後,亦探身向前將手撐在他的身旁,視線並沒有越過他的肩頭望向車裡,卻是遊弋在滑落下去的髮絲間露出的白皙後頸,身子有意無意地貼上他的背脊。
那人感覺到了背後的溫度,立即回過頭來,魔王子靠的太近了,嘴唇幾乎撞到那人的臉頰上。那人瞪著他,他做出無辜的表情,問,“是出了什麽問題啊?”
這姿勢太過曖昧,裝無辜也是沒有用的。那人似乎是強壓著心頭的火,說,“先退後一點好嗎?”
魔王子張開雙手,重申了自己什麽都沒做的無辜,退後一步。

那人亦直起身來,合上引擎蓋,用一塊手帕不悅地擦拭自己指尖沾上的機油,說,“‘灰頭’的設計速度至少是上百邁的,不適合這邊的城市道路,炭灰無法完全燒盡,時間長了引擎氣管自然出問題。現在,這車應該可以發動了,起步之後馬上提速到150邁。讓引擎充分運轉一兩個小時就行了。”
魔王子點頭說,啊,原來如此。
其實,魔王子壓根也沒怎麼聽他的話,只是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心想要不是老爹在場的話,他立馬就可以把人按倒在車蓋上。

他是那種典型的無惡不作的衙內,向來無法無天。盯上的獵物是必定要吃到嘴裡的,用色誘的,用錢砸的,大不了用強的。
反正,之後也總能把事情壓得下來。
近來,哪怕是咒世主也越來越管不住他了。

咒世主對那人說,十分感謝。
魔王子也跟著說了句,十分感謝你,給我留個電話好嗎?
咒世主瞪著兒子一眼,那人更是冷淡地說,用不著了吧。
魔王子說,有什麽關係嘛,反正我們終究還是要再見面的,這個方向往前,可只有薄情館而已吶。
他非常無禮地說,薄情館這種地方嘛……我看你的樣子,并不像是客人。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一會我去找你。你真漂亮,我對你可是真的非常感興趣的。
那人沒料到他會這麼說話,頓時清秀的臉氣得泛紅,厲聲說,“你給我住口!”

他生起氣來的樣子可更可愛了,魔王子看著,心頭的騷動更是厲害了,幾步向前捉了他的手腕,那人掙扎不脫。
魔王子笑,“嗯?我猜錯了嗎?這個國家,有頭有臉的家族多少都打過照面,莫非你真是哪家的‘少爺’嗎?”
他故意將“少爺”二字說得曖昧,跟“小姐”一樣,並不是什麽好意思。

那人意識到雙方力量的差距,停止了反抗,忽然抬頭正視著魔王子的雙眼,倒像是怒極反笑一般,“哼哼,想動我的話,你應該先去問問劍之初。”
魔王子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揚起了眉毛,“劍之初嗎?”
慈光之塔的驚歎,更是殺戮碎島之王的私生子,確實,聽說薄情館是罩著他的名頭的。
魔王子若有所思,“原來,你是薄情館主,慕容情。”
慕容情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否認。
“難怪你有恃無恐,”魔王子微笑起來,忽然攫住慕容情的下頜,手指在他的嘴唇上滑動,“不過,你真以為他能保護得了你嗎?”

此時,咒世主沉沉地發話,“夠了。”
魔王子住了手,與慕容情憤怒的眼睛對視著,眼神不為所動的慵懶和沉醉,“好啦,父親,我只是想知道這位好心人的名字而已,日後我要好好感謝他啊。”
”再見。”他放开了他,嘴角勾起恶劣的微笑,说,“你應該去問問劍之初,我是誰。”
Posted: 2011-08-25 17:58 | [楼 主]
jess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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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那句话十足的威胁和挑衅,我想这句话之后小鸟应该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也躲不起的人物了吧!嗯,哪位高手能把这一幕画下来啊,恨自己没学画画啊!
Posted: 2011-08-25 22:51 | 1 楼
小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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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
這樣的相遇非常地好(拇指)
一定會在館主的心中留下抹滅不掉的印象
最後那句話更是精彩
劍之初你可要好好介紹說明啊,讓館主有個心理準備
要是漏了什麼,館主可就危險了
(有用嗎?魔王子會是如此尋常理的人嗎?)<---想也知道,怎麼會是呢XD

期待魔王子到薄情館直接指名館主U///////U
Posted: 2011-08-26 01:57 | 2 楼
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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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這樣的小鳥好色氣~~
西裝的什麼的,用來撕啊神馬的果然是最美好的,尤其是穿在小鳥身上喂!!咩咩快去,而且用強的,必須的!!
那什麼初哥罩著場子啊……該不會後來他一手賣掉了小鳥?嘖嘖……於是坐等被幹掉!
Posted: 2011-08-26 08:04 | 3 楼
夜雨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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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啊,不过,这样的方式才直接,赞!

特别设计了西装这个梗就是用来撕的吧。
Posted: 2011-08-26 16:50 | 4 楼
画鬓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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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替小鸟揍他!(好吧我知道这是魔情文……
Posted: 2011-08-26 19:13 | 5 楼
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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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慕容情大約比平時晚了近2個小時,為他打理館內事務的富長貴都已經開始擔心起來,在坐立不安的時候接到內線電話,說館主的車剛才開進了薄情館,他立即跳起來親自去迎接。
慕容情從車上下來,什麽都沒說,只是臉色異常陰沉,似乎很想大力地把車門“砰”地關上來發洩一下,可惜剪刀式的跑車門沒這功能,讓他更加鬱悶,可惡的“二奶車”!可惡的郭美美!
富長貴小心翼翼地問,“館主,沒事吧。”
慕容情聽出他言辭關切,並不想讓他太擔心,便收了些火氣,說,“沒什麼。遇到個莫名其妙的混蛋!”

然而,當他看到停在不遠處嶄新的“灰頭”車,又是像被釘子扎了眼睛似的,指著它惡聲惡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給我把人趕走!”
富長貴嚇了一跳,不明就裡地說,“這?這不是館主為劍之初先生特別定制的新車嗎?今早上剛運過來的,我……我擅自讓他們把包裝拆了,想這樣館主進來能直接看到車,看看有什麽不合心意的……十分抱歉!我這就讓他們包回去,還……還是怎麼樣?”
慕容情搖搖頭,是自己氣糊塗了。

慕容情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瑪莎拉蒂,但是沒有辦法,是身份與工作的要求,有這個車標插在前面,哪怕是泊車門童從你手裡接過鑰匙的眼神都是不一樣,更何況是那些眼高於頂的銀行家。

他們貪心不足又膽小如鼠,貸款從來只貸給不需要貸款的人。
只有當看到慕容情在感冒時毫不在意地用burberry的手帕擤鼻涕時,他們才會滿臉諂笑地點頭同意貸給他大約1000條這款手帕的款項,然後在恭敬地送他出了銀行大門之後,優雅地報以一聲冷笑。
他們的眼中沒有慕容情這個人,但不管怎麼說,至少他有一輛瑪莎拉蒂,他踩著zegna的鞋,他握著Mont Blanc的鋼筆簽字,他拿burberry的手帕擤鼻涕等等……當然還有,他身後有著“劍之初”的名字。

他們對於那些高貴家族的紳士和小姐們如數家珍,甚至包括他們的私生活。
那些家族中哪怕是最平庸的也保存著數百年的家譜,連午間用來攪動紅茶的勺子說不准都是某一代的英國女王握過的。幽深的樓梯和走廊里掛滿的畫像,成了精的巨木一樣盤根錯節,在這個世界的上空交織成一片透明的天花板。
這些天之驕子就如在glass ceiling之上飛舞的小天使,自然是用不著那些庸俗地用所謂一線品牌來撐場面,他們高貴姓氏就是頭上閃耀的光圈,他們傲慢的臉龐就是天生的黑卡。

而在這些高貴家族的頂端,更是有這些小天使們亦需要頂禮膜拜的,簡直化為了神祇的四大家族:
詩意天城的御天龍族、慈光之塔的珥界士子、殺戮碎島的槐生王室,以及,火宅佛獄的邪天一脈。

劍之初,雖然不冠這四姓中的任何一支,然而,幾乎是眾所皆知的秘密了,他是槐家先王的私生子,與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為人異常低調,可能與他真正身份曝光之前飽受歧視的童年際遇有關,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
雖然他現在坐擁可觀的資產,卻很少出席社交場合,從不利用自己的身份,只在薄情館里深居簡出。而相反,薄情館主慕容情則經常出面為他管理生意。

最初,人們只以為劍之初這麼信任一個多年混跡歡場的人實在是不智之舉,然而,慕容情在商場之上,卻是長袖善舞很有手段。人們於是改觀,劍之初用人實在是不拘一格,眼光獨到。
後來,漸漸又有陳年舊事浮出水面,原來慕容情與劍之初乃是多年的患難之交,之間的情意自然比後來那些聞風而動的“友誼”或者“愛情”要真摯得多。就仿佛是戲文里唱的,花魁戀上窮書生,待到金榜題名終於皆大歡喜。
劍之初回報給慕容情的不只是一個狀元,而是一個王子。

不過,話說回來,感情是什麽東西?你信嗎?有人信嗎?
慕容情為劍之初忙前忙後這麼多年,檯面上說起來是患難之交,檯面下說是“糟糠之妻”也不為過,那又如何?離了慕容情,劍之初依然是殺戮碎島先王的庶長子,他取不取回槐姓都絲毫不影響;但離了劍之初,慕容情是什麽,誰聽說過什麽姓“慕容”的家族嗎?
慕容情總是把“劍之初”掛在嘴上,念叨得連薄情館的鸚鵡都會學舌,想必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再退一步說,如果真的感情深厚,打算一輩子不離不棄,怎麼不去結婚?去荷蘭,去比利時,去冰島,一次旅行結婚於劍之初這樣的身家來說,就跟去自家後院轉一圈一樣容易。

人們不會把這些說出口,但是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在與薄情館做生意時,甚至在閒聊時提起“慕容情”的名字時,曖昧的、不屑的,總是淡淡地縈繞,彼此心領神會。
所以,慕容情依然得非常注意自己的細節,不能在同一個人面前穿兩次相同的衣服,不能用兩次相同的手帕。
幸好,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困難,因為他確實有著相當數量的奢侈品,很少會把一件衣服穿兩次。
富長貴會記著幫他把過季的衣服配飾偷偷賣掉,反正裏面也沒有館主真正留戀的東西。

“灰頭”大概算是一個例外。
日耳曼人是世界上最嚴謹認真的民族,全手工製作的汽車,哪怕是車內真皮配件的每一根縫線都至臻完美。
慕容情那時候看著車展的介紹,就無比心動,“低調的奢華”,他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適合劍之初的座駕。特意去瞭解了整部車的設計和性能之後,當即就下了訂單,然後就是漫長的waiting list。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許也不會在瞥見了別人的“灰頭”時便多管閒事在盤山公路中下車來看。
慕容情又想起了下午那不愉快的回憶,被抓過的手腕,撫摸過的嘴唇,像是殘留著那人手指上的細菌似的令他起了一身鳥肌。
如果有愛屋及烏這種事情的話,現在他一定是陷入了完全相反的情緒,連盼望了那麼久的灰頭車都覺得礙眼。
慕容情歎口氣想,罷了,本來也是買來送給劍之初的,如果他喜歡就好。

於是,他對富長貴說,“沒事,就這麼放著吧。劍之初現在在房裡嗎?”
富長貴說,“劍之初先生今天似乎有重要的客人來訪,不知道現在談完了沒有。”
慕容情皺眉,“重要的客人?爲什麽他沒有告訴我?”
富長貴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回答,“是三位先生,其中一個我倒是認識,是報紙上經常看到的素還真。”
慕容情聽了,更加不安,喃喃自語,“素還真,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他這是想捲入是非當中去嗎……”

富長貴為慕容情打理薄情館,知道雇傭什麽樣的廚師,進什麽牌子和年份的酒,但是對於外界的局勢并不太清楚。
薄情館是慕容情的起點,是他的基業,但是他並不局限於此,一直在外打開自己的一方天地。所以他近來時常離開館內,遊走與各方勢力之間,他籌碼很少,四處借力,互相牽制,在一根極細的弦上仿佛是走得四平八穩。
然而,沒有人比他更深地感覺到那些暗流的壓力。

他想如果劍之初真的決心要涉足的話,那至少應該先和自己聊一聊,雖然,自己是不會支持他的想法的。也許,他應該去找劍之初談談。
於是,跟富長貴簡單交代了一下事務之後,便進入館內。在路過門廳的時候,停在鸚鵡架子上的鸝大娘在叫著“劍之初,性本善,劍之初,性本善。”
慕容情想,何止是性本善,他當真是太善良了。少年時因為無父而受盡欺凌,母親亦死於親族的漠視,如今身份揭開,他並非無父的賤種,反而是個王子——是重男輕女的殺戮碎島王室唯一的兒子。

慕容情設身處地地想,這事情若是擱在自己身上,必然是忍不住要報復當年所受屈辱,至少也要讓那些對自己母親見死不救的所謂親族低頭懺悔。但是劍之初都沒有,他依然平靜地過著原本的生活,既不想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們爭什麽,也無意接受當初拋棄了他們母子的秀士林想要重修舊好的意願。
無論外界風風雨雨,他只是劍之初。

慕容情在乘電梯的時候,想著劍之初的事情,覺得臉上微微發熱,電梯開始上升,有一種美妙的失重感覺。
慕容情想著自己的心確實是不如劍之初那般堅定純粹,自己有時心浮氣躁,有時唯利是圖,甚至有時是不擇手段的,然而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里,這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是,他真心希望劍之初不用去面對那些。薄情館本來是他為自己建造的家園,現在慕容情把這個大隱於市的地方留給劍之初,自己卻不得不時常離開,只在疲勞的時候才回來休憩。

沒有人知道,劍之初究竟有多么龐大的資產,也沒有人想過這些資產的來源。仿佛既然他在血緣上是槐生王室的人,那麼就算平地上長出金山銀山也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淡泊如劍之初這樣的人,除了一對父母定情的金鐲,他從未從槐家取走過任何東西,甚至連那對金鐲也被他沉入碎雲天河里,陪伴他母親的骨灰去了。
至於,寫在他名下的產業、樓盤等等等等,其實都是慕容情白手起家,自己掙下的。
世人都以為是劍之初包養了慕容情,然而恰恰相反,是慕容情養著劍之初。

其實身為王子又如何呢,只有坐在王宮里的才是王子。
實在要說的話,慕容情的先祖阿多霓可是比拜音國國主更加尊貴的存在,然而放到今天,放到這個現實中又有什麽意義呢,在他童年時站在路邊靠唱歌度日的時候,不過是寫在紙板上的噱頭。
沒有真實的資產,尊貴的身份也許反而更加可笑,人們會輕蔑地說,“看呐,那個破落的傢伙就是槐生王室的私生子呢”,雖然劍之初不會在乎這些閒言碎語,但是慕容情卻必然無法忍受。

這些關節,劍之初是不理解的。他反而覺得這實在是十分麻煩的事情,大量與他根本毫無關係的文件都需要他的簽字,他疑惑慕容情自己不覺得不方便嗎。
慕容情總是跟他解釋,寫著劍之初的名字,在這個重視家族門第的世界便能用同樣地抵押得到更大的貸款,當然這也是實情。

慕容情某次在與劍之初飲酒的時候,笑著說,“而且,你拿著我這么一大筆錢,量你也不敢卷款潛逃。”
劍之初當他開玩笑,“你也真是放心。”
“對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慕容情說,“若我今日讓你立馬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我,你會拒絕嗎?”
劍之初真誠地說,“當然不會。”

“哈,所以嘛,放在你那裡,和放在我這裡,都是一樣的。”慕容情抿了一口酒,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感覺十分甜蜜,然後,借著微醺的酒意,更進一步,“那,如果我要你把你自己唯一的地產,碎雲天河也讓渡給我,你肯嗎?”
劍之初一愣,“碎雲天河是先人安息之處,不應該被外人打擾。”
慕容情討了個沒趣,說“明白了,下次我換別的東西。”
劍之初感覺到他的異樣,“你生氣了嗎?”
慕容情歎了口氣,“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罷了,不說這個了。”

劍之初雖然有時候會惹他生氣,不過慕容情也明白他對此並不自知,都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劍之初的性子,從不曲意逢迎,他待你的好是從心裡出來的。劍之初以摯友之心待他,若是自己真的強要,別說是碎雲天河的地界,就算是劍之初的性命想必也願意交到他手裡。
然而,特意逼他違逆了自己的心意,空話即使聽著順耳,又有什麽意義呢。
慕容情又不是當真想要那片瀑布,他只是期待,劍之初能與他不分彼此,將母親的墓地交到他手裡便如握在自己手裡一樣安心。
不過怎麼說,如果火候沒到,也無可強求。慕容情想反正劍之初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薄情館里,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待。

劍之初在薄情館的套間位於視野最好的頂層,從電梯出來整整一層都是,不僅是必須的臥室、浴室、書房、大小客廳等等,甚至包括健身房、游泳池之類,與慕容情自己住的套間佈局差不多,只不過是在其下一層而已。
通到這兩層的電梯不對外開放,慕容情從踏出電梯里的時候開始便有一種已經回到了私人空間的鬆懈。
電梯之外就是玄關,慕容情經過開放式的廚房和酒吧看到有一瓶新開的波爾多,果然是有客人,再向前就是會客廳,隱約似乎有人聲傳出來,語氣有些激烈。
談得不好嗎?慕容情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過去轉圜一下,不過想來老話雖說和氣生財,但是,偶爾的嚴厲也是必要策略。
他對於劍之初的能力全然地信任,不過,那也不妨礙他經過的時候偷偷張望一下。

地上鋪著很厚重的駝絨地毯,人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慕容情靠近會客廳,發現門虛掩著,露出大約十公分的寬度。
他向里看去,看見了一個非常有特點的光頭,慕容情心裡咯噔一聲,幸好咒世主背對著門,專注于和素還真與劍之初的談判,聲音威嚴而憤怒。
慕容情沒想到他竟會是劍之初的客人,那個混蛋想必也在裏面,他本來就不想進去的現在更是只想退避三舍。

然而就在他悄悄後退的時候,背後忽然撞上了什麽,他一驚之下還來不及回頭,一隻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口鼻,將他的驚叫嚴嚴實實地封在裏面,另一隻扣住他的雙臂,將他整個人向後拖。
慕容情死命地掙扎,然而他意識到了偷襲者的手勢非常專業,是特種部隊在潛入時所用到的悶殺,直到對方窒息死亡為止。他想自己必須給劍之初以警告,然而任他如何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依然無聲無息地被拖到了遠離會客廳的地方。

他已經感覺到了窒息的痛苦,偷襲者卻在這時略微放鬆,空氣自指縫間漏過來,慕容情得以呼吸的時候亦盡力發出哼聲,然而這樣的距離,房間里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這個人並不想殺他,那他要幹什麼?慕容情感覺到那人下巴頂在他後頸,下頜骨很尖,戳得他很痛,那也是特種部隊里常用的技法,這個位置壓迫了向大腦供血的主動脈。
儘管慕容情知道這個,但是仍無可奈何地漸漸失去了意識。
Posted: 2011-08-27 00:04 | 6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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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被拖走的畫面...但這次起碼不是腳
所以下一回要撕西裝了嗎!?
(館主:你是在高興什麼)

中間在說明劍之初與館主之間的關係,看得有點憂鬱了起來......
然後在最後拖走那段,精神就來了!!(真是有夠沒良心的XD|||)
Posted: 2011-08-27 14:56 | 7 楼
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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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没有登陆,请先登录论坛.
Posted: 2011-08-27 22:05 | 8 楼
夜雨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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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不止,重伤,失眠。。。
Posted: 2011-08-27 23:48 | 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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