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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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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青】抗日神剧

test 先放第七章试试看

孔铭最终是怎么死的?

在那本事无巨细能灌水的地方都开足了龙头的等身巨著中,很奇怪地,在这个明明也算得上一个应该交待清楚甚至可以刷一波狗血的情节,却偏偏不着一墨,只有一句平淡至极的话:
第二天早上,汪处长从审讯室出来,那个人已经死了。
所谓的汪处长,就是道长在汪伪政权中的假身份。

“但这句话至少为我们排除了一种可能,”王也说,“孔铭并不是最常见的那种情况,被拉上刑场,高呼口号,最后被行刑处决。”
“如果那天夜里没有死的话,第二天早上,也会是这样的下场。”诸葛青淡然地说道,“毕竟在审讯室监视你的人都已经撤了。这一夜,可以说是自被捕之后,唯一的一次,两人独处的时间……”

通常情况下,刑讯者需要让受刑者尽可能地生存下来,以便承受更多的痛苦,撬出更多的情报。
在孔铭身上只有一个秘密最为珍贵,那就是道长的身份。在严刑之下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76号(汪伪政权特务机关)并没有把宝都压在刑讯结果上,他们在双面测试。
汪处长为人城府深沉,极有手段,所以在这个机要位置上坐得八风不动,但假的就是假的,尤其他每一天都还在行险,刺探和传递着大量机密,不可能从头到尾都不引起任何怀疑。
日本人在信他和疑他之间摇摆,他的性命也在天平的指针之间悬着,哪怕是加上一根羽毛的重量,都可以让他人头落地。
所以,他们派他亲自去审讯孔铭,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阴影里盯着他们,一双双耳朵也在听着他们,最终眼睛和耳朵都被他们残酷的表演说服了,将信将疑地离去,天平仍是不偏不倚。
而这个受刑者,已经被判定为不可能招供,留之无用。

“那么,最大的一种可能性……”诸葛青喝完了他的茶,伸长了手把杯子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本来脱了鞋盘坐在沙发上的长腿落到地上,站起来身来,把身上的休闲西服脱下来,扔在沙发上。
他依然没有穿上鞋,一双白袜子踩着地毯,无声又缓慢地向前走。
王也看得出来,诸葛青正在更深地进入那个角色……脱了西服后他里面穿了一身白,茫然地向前走着神情困惑,使他看起来更像一条遗忘了自己生前事的鬼魂。

他慢慢走过那些排列着的刑具,那些树脂制的道具在他的眼中变得和金属一样坚硬冰冷,还染着他自己的斑斑血迹。
他的声音中微微颤抖,孔铭从来都不是不疼,更不是不怕。他只是还有更加害怕的事情。
“我经过了漫长的折磨,终于流干了鲜血,也熬尽了生命……事情就这么简单。”亡灵在呓语着,绕着客厅中央那个孤零零的椅子踱步“因为,难得我们已经争取到了好的局面,到了明天,你就安全了。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做多余的事情,再横生枝节……”

“这当然有可能。”王也轻声附和,他也在很不熟练地尝试去成为那个道长,可是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那么……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晚上出现在这里?
那么首先,我当然想要听到他最后的话……
“你在想什么?”
“我想死……”诸葛青的声音平静下来,那些折磨到他的东西终于再也不能伤害他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近乎圆满而幸福,“我不想再继续痛苦,我想为你而死……这就是我的愿望。”
“那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对么?”

诸葛青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他猛地回头,王也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地站在他身后,他几乎想要逃走,但是他无处可退,他的膝盖都碎了,站不起来。
诸葛青身子一软,跌坐在那张椅子上。
王也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会解开你的枷锁,把你的生命交到你自己手里,不给他们。”
诸葛青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他,手心里被塞入一支枪,已经被那只手握得同样温暖,可是他却像是被这温度给烫疼了,缩回手指,紧紧握成了拳,拒绝接受任何东西。

他摇头,“不……”
“为什么?”
诸葛青慌乱地说着:“这太危险了,会被看出来的。他们若是察觉是我自己开的枪,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你会因为这个破绽而暴露的。”
王也微怔了一下,“这也不是绝对,未必不能搪塞过去……这是你最后的愿望,这个风险我愿意冒。”
诸葛青说:“我不能。”
王也若有所思地问他:“你不能,还是不想?”
诸葛青说:“我既不能,我也不想。”
他边说着,一边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和几粒衬衣的扣子,将领带抽下来,双腕在椅背后缠了几圈。
他的手是被这样束缚住的,指甲都被竹签撬起,再一根根拔掉,几根指骨也被夹断了,他的双手其实已经坏死了,什么都握不了。

“我终于明白了。你真正的愿望……”
王也低头地苦笑了一声,似乎感到了一种令他心痛不已却依然无法拒绝的刁难,“你是想死在我手里。”
诸葛青没有说话。
也许直到被王也点穿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如此卑劣又残忍……可是,一旦这想法被说出来了,就像是见了光的暗恋,既无地自容又压抑不住,光是想象一下都让他激动到颤抖。
是的,就像你说的,别把我给他们,我想要你……我只要你……

王也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我若是活下去,若是有幸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说不定还能活成一个老头,直到我老死,我也一直背着你的命……”他说着,无奈地轻声笑出来,“你说你,怎么这么坏。”
诸葛青的眼睛微微睁开,那个人曾经说他这张脸,长得像一条在动坏脑筋的狐狸。他觉得自己其实从没动过什么坏脑筋,只是一直缠着那人,狐假虎威着,而狐狸也终于有一天护住了老虎。
所以,现在他几乎是自鸣得意地想,好吧,我是坏,可是没办法,谁叫你这么好呢?
他无声又无辜地看着他的道长,好不好?求你了?

王也长久地拥抱了他,再想一想,再好好儿想一想……所有的话都必须在此刻吐露,所有的心意也都要在这里终结,因为不会再有明天……他手里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这一枪如果打得不巧,也许会接连穿透两颗亲密无间的头颅。

“你知道在太阳穴开枪自杀的人,会因为这种别扭的持枪姿势,手臂无法抵住后座力,而有近乎50%射偏的概率。”
道长当然知道,这事还是他告诉他的,“我手很稳的。”
“可你也没试过这姿势。”
道长不容置疑地说:“我什么姿势都能行。”

呸,我还不知道你?你什么姿势都没搞过!
他不再跟这位自命枪王的出家人扯淡,突然转头,一口叼住那根枪管,把它拖得偏转了角度——这才是最标准的饮弹自尽,含在口中,才不会miss。
“啧,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叼呢!狗都没你这样的!”
道长气急败坏地骂他。
那排晶莹洁白的牙齿咬着铁黑的圆柱,两颗门齿扣住了凸起的准星,他又怎么舍得咯疼他的牙齿,把枪硬从他口中拔出来,他连动用一点力气都不敢。

铁的味道,有点甜。
也难怪在北平的冬天总能看到几个舌尖粘在铁栏杆上哭的小傻X,他也奇怪,那究竟什么滋味,让人肝脑涂地,前赴后继地都要去尝。
他之前要脸,心里就算怎么辗转反侧,也不会真的去做……不仅是这个,其实其他的事儿也是……

道长从那两列整齐如编贝的齿间,看见鲜红的舌尖在里面,一下一下地舔他的枪管。
他心底里泛出异样的感觉……像是担忧,这玩意儿脏不脏啊。可其实他心里隐约又想着,想用别的什么东西换掉他的枪管,让他也这么一下一下去舔……
不过,都快要死的人了,倒也不用怕什么脏了……
是啊,他都快要死的人了,自己又还在犹豫什么呢?

“唔……”湿润的舌尖突然从他的侧颈的伤痕上舔过,诸葛青浑身一颤,像是有一个通着电的开关被骤然打开了,皮肤上泛起一大片的酥麻。
他的道长埋首在那里,声音模糊地问他,“除了死……你还想不想要别的?”
他仰着头,噗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
“道长平时都会带着一把枪,但是来见我的时候,带了两把枪……啊!”

他的锁骨上被咬了一口,似乎是惩罚他在这种时候讲冷笑话,诸葛青喘息着求饶,“别……别真咬……化妆遮不住的……”
他的齿关松了,坚硬的枪管却顶了进来,他只得含住了它,任它在他口腔里轻微地进出和翻搅,无法吞咽的晶莹唾液,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下来。
王也知道他明天还要上戏,身体不能留下痕迹,于是没有再咬他,连在他的皮肤上吮吸都不敢。他一只手解开诸葛青剩下的衣扣,只用柔软的嘴唇和舌尖,一寸一寸地向下磨。

“这里……就不会露出来了吧?”
湿热的唇舌绕着胸口一点色晕逗弄了片刻,诸葛青无法闭合的口中无助地发出呜咽的声音,随后便是突如其来的一声悲鸣。
那人将之前隐忍下来的动作尽数倾泻在那个脆弱敏感的点上,用力地吸吮,甚至咬啮。
“呜……啊……”
诸葛青眼底已然浮出一层湿意,绷紧了身体在椅子上挣扎,他其实没有被真正束缚住,他自己的领带在手腕上缠了几圈,连个结都没有,可是他的双手却只是死死地抓住那根领带,用力到指节泛白,手背上筋络暴起,几乎要把它扯断。

他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了,他在身体上过量快感的沉重压迫下得到了聊胜于无的解放。王也看到他的样子,就会知道他几乎可说是迫不及待。
诸葛青当然知道自己其实早就硬了,女人也许可以伪装,可是男人的身体在这方面是十分诚实的。
不仅仅是他们现在开始做的时候,甚至早在踏进了这间房,他便开始隐约的焦躁,紧张到躲在小酒廊里差点撞翻了一整排的酒瓶和玻璃杯。
就他们两个,没有别人……在酒店的房里……这实在是很容易联想到可以发生一些事情的。

幸好,那时候王也并没有发现他的心虚,反而心贯白日地睡过去了。
得多大的心才能做到这样啊……等到诸葛青终于是泡了一杯茶,又蹑手蹑脚地爬到睡着的王也身边,看着他快要流下口水的睡脸这样想着。
然后他纠正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大……王也的心干干净净的,娱乐圈里都快见不到心里这么干净的人了。
毕竟,各种牛鬼蛇神的确实有点多,随便谁都能把一个初入行的新人给毁了,别说拒绝不了制片人导演,就算是他这种有对手戏的前辈也能吃了他们,故意对戏时多搞几次NG,也能让新人心理压力大到怀疑人生。

所以,若是他真想……连哄带骗的,只怕也并不难到手……
可诸葛青毕竟是一个高尚的人,连这一瞬间的念头都觉得羞愧。他心有戚戚地想,自己今天要是利用这前辈的身份,把王也给潜了,那自己成什么玩意了!
结果,他们还是做了。

诸葛青的双腿大大地被分开固定在椅子的双边扶手,王也的背脊如猛虎猎食前那样压低,匀称的肌肉一根根地收紧,蓄势了片刻,突然就艹了进来。
诸葛青想要克制自己的声音,又想要叫停,可是他的口中还含着他的另一支枪。
他胆怯地想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他又觉得自欺欺人,自己在潜意识里,分明就是有心的。
他的手指像是紧抓住救命的绳索一样抓着自己的领带,手腕想必早就被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可是那里留下痕迹也不要紧……他本来就是被束缚的。

他的手是被锁住的,他的腿是折断的,他的道长低下头舔舐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知道他是在疗慰着那些遍布他肌肤,却并不真正存在的伤口。
他本来很好看,走在北平大学里的时候,很多思想开明得跃跃欲试的女学生都会地对着他微笑。他很难过,自己现在这个伤残的身体,其实令人畏惧,之后他的尸体会更令人害怕,可是他的道长仍然要他。
这想法让他感觉想哭,而道长埋在深处的东西,顶在了什么位置,让他彻底难忍地哭叫出来。
他被泪水朦胧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浸在狂风暴雨的海洋里,猛烈地摇晃和沉浮。他浑身都湿透了,那些液体都带着腥咸的味道。

只有铁锈是甜的。
他口中含着的枪是真实的,里面有七颗黄铜制的子弹。
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在他冲上顶点所有的快感都在体内炸裂开来的瞬间,子弹里的火药也会被撞针炸裂,在他的脑神经能传递出任何感知之前,就整个掀飞他的头盖骨并炸碎里面所有的东西。

他最后的极乐在一分一秒地迫近。他的道长是一个能用无尽的温柔把他缓缓绞死的刽子手。他无力地哭泣,尽力想要抗拒身体的悸动,以及别离。
事到如今,他却想要再更多一点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但是已经太晚了。
“不……”
来不及了……汹涌地扑上来的温暖浪花,轰然淹没他的口鼻,掩埋他的身体,把他皮肤上所有鲜红的伤痕,冲得有如雪一样白。

我最喜欢的人,请你原谅我。
你送我去到天堂,我却把你留在地狱最深最深的地方……
Posted: 2019-01-26 11:55 | [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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